我 和 王 二
(题记:看了铜版的文章《兄弟》感触颇深!似乎又不想多说什么。想起我家顽童暑假写的一篇作文,一字不改发来,也算代表我的万般慨叹吧)
王二是一个人,或者说是一群人。 王小波自己也承认过,他曾经总被人叫做王二,所以,他喜欢让自己笔下的主人公也叫王二。当自己笔下的人物与自己同名时,可写的东西应该也更多了吧。 我一直很喜欢王小波,也一直很喜欢他笔下的王二们。这些和王小波同名的兄弟们,散布在各个时空当中,有的离我近,有的离我远。看王小波的书时,总会感到自由,尤其是看那些或远或近的王二的故事时。 离我最近,或者说最像我们这个世界的王二,非《黄金时代》里的那位莫属了。这位王二有着与王小波近乎相同的经历,近乎相同的个性。在这部小说中,王小波就可以是王二,王二也可以是王小波。就因为这点,我总觉得《黄金时代》有点自传体小说的味道。这位王二,在自己生命的黄金年代插队到了云南当知青,把自己的美好青春献给了无聊的“文化革命”。王小波也有这样的经历,所以,他们都有点颓废,有点厌世。 在看王小波的小说时,我总是会想起一头猪,这头云南的猪潇洒聪明,最重要的是特立独行。王小波因此为它写了一篇散文《一头特立独行的猪》,并在其中称之为兄。我总觉得,这头猪是王小波的原型。我不止一次在王二们的身上,看到这头猪的影子,这头猪多少影响了王小波,就像王小波多少影响了我一样。 就像那头猪一样,王二们也都有些特立独行,我之所以用这个词,是因为我再也想不出一个更适合的词了。王二可以是一个性经历极其丰富的知青,也可以是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大学老师,或者未来世界的某位老工程师。而我最喜欢的那位,则是一名画家,这位画家王二,总画一些自己都说不上来名字来的东西,操蛋得要命。这些“王二们”,或许长得不像,甚至可能并不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,但是,有一点都相同:他们都是怀疑者,是乌托邦或社会的反抗者。因为怀疑,他们显得特殊,因为反抗,他们显得与世界格格不入。他们也因此永远无法被世人所理解。他们或许有点贱,或许有些傻,至少用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眼光来看是这样的。但他们都不会贱到傻到失去个性,去接受无聊的乌托邦。他们或许是小人物,但他们却拥有,只有小人物才拥有的最高智慧,他们就是那头特立独行的猪! 我受妈妈的影响,打小学起就喜欢看王小波的书,对于这位真实王二再熟悉不过了,受了他的影响,我也有点特立独行。当然,特立独行是我天生就有的,只不过看了王小波的书后,我并不以之为怪了。 王小波和他笔下的王二们一样,都很有个性,也都是乌托邦和权利分配畸形的受害者。我也有些特别,但还难称“受害者”。 读王小波的书让我感到自由,舒服,很大程度上,或许因为我就是王二。我并不忌讳这么说。我的成长过程中,无数次展现出了自己与同学的一些不同,这些不同有些或许对,有些或许不对,但我都从未想过让自己变得跟大家一样“正常些”,因为,这些不同让我感到心安,快乐。就像王小波在一头猪身上,看到了自己未来小说主人公一样,我也在王二身上看见了我自己。 我现在17岁了,我知道我有个名字叫王二,也总觉得该思考一些事情了,可是,我到底该思考一些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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